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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1.師妹的婚事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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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眾亦隨之離開,站在遠處看著這邊的幕府之人才稍稍的松口氣,無論何時,幕府與魔教都是相互忌憚,盡管現在是在別人的地盤上。

瞧著寧隨風消失的地方,楚涼音笑的幸災樂禍,月離風握住她的手,眉眼含笑的看著她,“你就這麽高興?”

楚涼音彎唇,“只要你不心疼你後山的樹木,我就會放心的高興下去。”

“不心疼,幾棵樹木算什麽,你若是高興,將這莊園掃平了也是隨手而來。”他輕聲的說著,惹得楚涼音笑不停。

“少說漂亮話,你到底找沒找到救我的法子,可是還有一天的時間了。”倆人牽手離開前廳,朝著水榭走過去,陽光和暖,照在身上暖融融的。

月離風一直在微笑,點點頭,“找到了,不過你可能會有點痛苦。”他如是說道。

楚涼音撇撇嘴,“痛苦我已經嘗過很多了,沒關系,只要能阻止老娘去鬼門關,受什麽苦都能撐得住。”

月離風握緊了她的手,“那鬼門關人太多,你還是別去湊熱鬧了,留在這裏陪著我吧。”登上水榭,在漢白玉的欄桿內側坐下,望著一碧無邊的荷葉,波光粼粼的水流,讓人心情很好。

“能不能說說,那救我的到底是什麽法子?”楚涼音背靠著月離風的肩膀,一邊說道。

月離風輕聲淡笑,“不能告訴你,你不知道,才不會害怕。”

楚涼音一詫,看來解蠱的方法必是很血腥啊,不過血腥什麽的她倒是不怕,怕就怕,如若這次的解蠱還是只是治標不治本,那麽會不會有下次說她活不過十五?最慘的莫過於此了,動不動就要死。

“那就別說了,我也不會害怕了。不過說真的,現在這莊園裏住滿了人,解蠱又很麻煩,老娘不想讓他們都看到,咱們換個地方吧?”想起滿莊園的人來,楚涼音就覺得不適,如果解蠱的過程真的很痛苦,她很不想自己狼狽的樣子被其他不相關的人看到,那日後她楚涼音還有什麽面子可言。

月離風笑笑,溫暖而又迷人,“那我帶你離開這兒?咱們去個沒有人的地方,只有我們倆。”他擡起手臂攬住楚涼音的肩頭,在她的額頭上印上溫暖輕輕的一吻,而後看著楚涼音稍稍有些緋色的臉頰,不禁失笑,他就喜歡看她害羞的模樣。

入夜,莊園的後門靜悄悄的打開,一匹快馬自門中飛奔而出,馬上兩人均罩著披風,兜帽罩頭,看不清長相。

快馬跑出莊園,沿著燕湖邊緣飛奔而走,朝著莊園對面燕湖的對岸山裏而去。

“月離風,你在這裏到底有多少宅子啊?”他們現在騎馬走進山林裏,林中黑暗不見一點光線,可是他卻一直都知道方向,坐在他懷裏的楚涼音不禁感嘆,有錢就是好。

月離風淡淡的笑聲在她耳邊響起,“倒是記不得了,或許哪天問問天威,你就知道一共有多少宅子了。”

楚涼音不禁撇嘴,“你這就是在我面前顯擺你有錢麽?好吧,我承認老娘沒你有錢,但是日後你的錢就是我的錢,你有意見麽?”楚涼音摘掉頭上的兜帽,轉頭看向月離風,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完全可以忽視,因為只差毫厘,他們就貼在一起了。

月離風垂眸看了她一眼輕笑,“好啊,都是你的。”他微微向前,在她翹起的唇角上親了一口。

楚涼音咬唇,“下流。”

“這樣就是下流了?那還有更下流的你想不想試試?”他貼著她的耳朵,用十分輕柔的聲音說道。

楚涼音擡起手臂用手肘在月離風的肋間頂了一下,“你現在就很下流。”月離風不痛不癢,輕笑聲不免帶有一絲得色。

馬兒踢踢踏踏一直走進山林的深處,楚涼音幾乎都不知道現在走到了哪裏,不過,卻在馬兒走上了一片緩坡之時逐漸停下。

“到了?”楚涼音環顧四周,黑乎乎的,什麽都看不到。她發現她現在不止是天黑會冷,就連眼神都不太好使了。

月離風下馬,而後拉著楚涼音的手將她抱下來,“到了。”

他牽著她的手向前走,逐漸的,楚涼音見到了一片宅子的輪廓,再走到近前之時才看清楚,果然是一座宅子。

月離風上前推開大門,吱嘎一聲,一陣花草的清香撲面而來,盡管看不清,但是能夠猜得到這裏肯定環境很好。

“接下來我們就單獨住在這裏吧,不會有任何人打擾。”摟著她,感受著楚涼音身體裏不斷竄出來的涼氣,月離風無聲的嘆口氣,接近十五,她的身體也愈發的難以控制了。

102.解蠱之法

這宅子不算大,但是絕對裝修雅致高檔,月離風帶著楚涼音走進宅子後,將琉燈點燃,燈火昏暗,卻能照到房間裏的每一處,簡潔精致,最關鍵的是清凈,楚涼音很滿意。

“你先歇著,我弄些吃的給你。”月離風將楚涼音安頓在房間後,捏捏她的下巴輕聲說道。

楚涼音挑眉,“吃的?你打算去哪裏弄,你不會要親手做羹湯吧?”楚涼音十分感興趣,月公子會親手做吃的,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的。不過雖然這事兒新鮮,但是楚涼音卻有點擔心那食物的味道,依照她所想,他做出來的食物味道肯定好不到哪裏去。

“要是我給你做,你會都吃了麽?”月離風的眼角眉梢蕩漾著迷人至極的笑,在昏暗的燈火下有著幾分迷離的魅惑,眼波如水,蕩滌人心。

楚涼音嘖嘖驚嘆,“好啊,只要你做得出來,我就都吃了。”她還真不信,他能做菜,說不準會把廚房給燒了。

“那就等著吧。”月離風捏著她的鼻子晃了晃,這倆人算是杠上了。

月離風離開房間,楚涼音笑的眉眼彎彎,她倒是想看看,這天下聞名的月公子做出來的菜會是個什麽滋味兒。

月離風揚言去做吃的,楚涼音就在房間裏等他,可是足足等了兩個時辰,等的她昏昏欲睡,月離風才出現在她面前。

一看月離風出現,楚涼音閉上的眼睛就霍的睜開,看著眼前這個端著兩樣菜色衣服上掛滿了塵灰的模樣不禁想笑,“做菜不容易吧?快過來,讓老娘看看,你月公子做出什麽來了。”趕緊招手讓他過來,自己一屁股坐在桌子旁,等著月離風上菜。

月離風的神色似乎有些許的不安,慢慢走過來,然後將手中的兩個青瓷盤放下,盤子裏的菜讓楚涼音的瞳孔瞬間放大。

“月公子,你確定這東西能吃?”一盤青菜一盤竹筍肉,青菜的顏色已經成了黑綠色,竹筍肉呢,看起來還好,只是肉有些焦糊了,散發出焦味兒。

月離風坐在她對面,神色頗為僵硬,“嘗嘗吧。”他其實已經扔掉了好些炒爛的青菜和肉,端上來的,是最為成功的。

楚涼音略顯忐忑,拿起筷子夾了一口青菜,放在嘴裏她幾乎都沒來得及嚼呢,一股苦味兒就蔓延出來,這菜炒的太老了。

看著楚涼音的臉,月離風似乎很不安,“味道如何?”

楚涼音草草的嚼了兩下便咽下去,然後鄭重其事的點點頭,“看起來不怎麽樣,但是吃起來還行。”說著又夾了一塊竹筍肉放到嘴裏,同樣的,肉好老,咬不動啊。

月離風雖然覺得楚涼音的話不可信,但是看她不停的吃,也算稍有成就感,“吃吧,多吃一些,才有力氣受苦。”

楚涼音哼了哼,“知道了。”還吃飽了受苦,其實她很想告訴他,她現在吃著他炒的菜就是在受苦。

狼吞虎咽的,幾乎沒咀嚼完全將兩盤子的菜都吃進肚子裏,最後狠狠地灌了一大口的水才算將嘴裏的苦味兒涮下去。

“吃飽了麽?如果沒吃飽,我再做些別的菜給你吃?”月離風像是做菜上癮了似地,聽的楚涼音一激靈。

“飽了飽了,不需要了,天色晚了,咱們睡覺吧?”楚涼音可不想再吃苦味兒的菜了,估摸著今晚睡覺,她會胃酸。

月離風詫異了下,“睡覺?還是如同以前一樣,一起睡?”這段時間在莊園中他總是會在晚上摟著她給她取暖,雖然感覺挺好,但是很折磨人。那時門外有護衛白天黑夜的看守著,他也能忍得住,不過這兒…只有他們二人,想必要忍,很難。

楚涼音想了想,一起睡?這三個字很吸引人,但是,這裏只有他們兩個人,睡在一起好像又有點那個,讓她頗為苦惱。

“想好了麽?”在楚涼音轉著眼睛做思想鬥爭的時候,月離風的臉突然湊近她,她眼皮一跳,“想好了,咱們分開睡。”她站起身,距離月離風遠點,這家夥越來越過分,而且自己都承認自己很下流,面對下流之人,她肯定要距離遠點才對。

月離風不禁眼露失望,不過卻沒說什麽,攬著楚涼音的肩膀將她送至床邊,“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如若夜晚感覺冷,記得叫我。”

楚涼音點點頭,然後兀自的鉆進被子裏,將自己整個裹住,而後看著月離風親吻了下她的額頭轉身離開,她狂跳的心才頓時放慢了速度。

燕湖莊園,少林寺智慧大師在十四日一早便趕到了這裏,松山道人相迎,之後便說明了楚涼音的情形,智慧大師答應與松山道人一同為楚涼音逼毒,同時也感嘆世事無常。如楚涼音那般恣意隨性的女子也會遭受蠱毒的痛苦,盡管功夫上乘,但也難逃暗算。

松山道人吩咐鄒玉去找楚涼音過來,明日便是十五,逼毒之事越快越好。

然而,當鄒玉去楚涼音平時居住的小院去找她時,護衛竟然說她和月離風在昨晚就離開了,讓他大為不解。

而後他便去找天威,天威老神在在,對於鄒玉略顯焦急的質問,他淡淡道:“公子找到了能夠為楚涼音解蠱的方法,但是解蠱的環境一定要清凈才行,所以,公子帶著楚小姐離開莊園了。”現在莊園都是人,且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若他們離開時要通知所有人,他們未必能夠走得了。

鄒玉搖搖頭,“天威確定離風找到的法子一定管用麽?”

天威的神情略有些無奈,“公子的確找到方法了,鄒師叔就不必再擔憂了。”

鄒玉聽出天威的語氣有些不對,而後坐下,“不如天威說說,離風找到的到底是什麽法子?”月離風說他有法子,可是那日他去見過谷子先生,谷子先生很明確的說過,楚涼音的蠱毒無法治愈,就算是用內功強行逼毒,到最後她也只會廢掉一身的武功,下半輩子也一生痛苦。

天威或許也是有很多愁苦,也索性坐下嘆口氣,悠悠道:“公子費勁千辛萬苦,找到了韃巫族培植寒蠱的火蠱,那火蠱乃是母蠱,解寒蠱只有這火蠱能做到。但是,這火蠱性屬火,十分之烈,乃常人不能接受的。所以,就算用這火蠱直接解了寒蠱的蠱毒,獲救之人也會廢了一身的功夫修為,輕則身體虛弱行走不便,重則臥床不起一輩子站不起來。”

鄒玉一聽大為驚訝,“如若這樣,涼音是不會同意的。”以她那個性子,恐怕情願死,也不會讓自己一輩子躺在床上不能走動。

天威點點頭,“是啊,公子也是這樣想的。所以,他準備用第二種解蠱的方法。”

“第二種是怎樣的?”鄒玉不禁覺得情況不太好,離風的性格,想要做什麽,無論用何種方法都拉不回來。

天威再次重重嘆氣,“因為那火蠱是母蠱,所以,它完全可以適當的緩解寒蠱的寒性。但是,解蠱的方法卻是要把火蠱下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上,日後,那人便一輩子都逃脫不掉火蠱的折磨了。與寒蠱一樣每每十五月圓之時都會毒發,寒蠱會讓人全身冰冷,火蠱會讓人身體炙熱。火蠱需放血給寒蠱緩解寒毒,寒蠱的涼氣也能減緩火蠱的痛苦。盡管只是每月十五一日,但是卻痛苦萬分,讓人欲死不能。”天威很後悔當日把所有的方法都告訴了月離風,不然他也不會選擇第二種方法,日後兩人都會痛苦,月月覆發,伴隨終生。

鄒玉沈默,他很難理解,就算用第一種方法,也不一定會讓楚涼音下半輩子不能行走癱瘓在床。可是用這第二種方法的話,他們倆可就一輩子都分不開了,而且會終生都受折磨,這是何苦的?

天威嘆氣,“公子非要選擇第二種方法,天威也勸不了。”他可是說了很多話,幾乎嘴皮子都磨破了,可是公子卻根本不理他。

鄒玉搖搖頭,“或許離風他有自己的主意,但是實在讓人費解。”而且很費解。

天威無奈,“公子選擇這樣做,天威無話可說,只希望日後他們的痛苦能少一些。”那時楚涼音每每夜晚之時都痛苦難當,十五之時毒發要比那要厲害的多,且痛苦的是兩個人。蒼天有好生之德,他只盼望兩個人能都好。

深山深處的宅子,月離風陪著楚涼音將整個宅子都逛了遍,後來又走出了宅子到山上去逛,一天的時間下來,把楚涼音累的腳生疼。

待得二人往半山腰的宅子走時,天色也漸漸的黑下來,走著走著,楚涼音驀地身體一頓,月離風趕緊扶住她的腰,“怎麽了?”

楚涼音深吸一口氣,搖搖手,“沒事沒事,可能明日就是十五了,身體裏的寒毒開始興奮起來了。”

月離風看著她,黑夜中他的臉頰繃緊,吸口氣,“走吧,咱們回去吧。”

“嗯!”楚涼音扶著月離風的手臂,腳下有些不穩。

十四的月亮不似十五那麽圓潤,但是卻也明亮異常,獨坐深山中的宅子中書房燈火通明,一身白袍的月離風恍若天生明月,他站在書桌後,慢慢的從一側拿出一個黑瓷瓶,將瓷瓶的塞子慢慢的拔掉,而後露出右臂。

將那瓷瓶倒置在肌理分明的小臂之上,慢慢的從瓶子中滑出一個東西來。黑黑的肉肉的身體,扭曲著,長得醜陋至極。

它從瓷瓶滑出來之後,就掉落在了月離風的皮膚上,此時此刻,奇異的事情發生了,那蟲子扭著扭著忽然不見了,竟然隱入了月離風的皮膚裏。同一時刻,月離風一聲悶哼,整個人身體緊繃,手掌緊緊地扣在書桌邊,將書桌一角整個的掰斷。

然而,這還未完,只見月離風的一雙眸子瞬間血紅一片,好似著火一般,額角有大滴大滴的汗珠滑落,全身血管暴起,好似馬上要破開一樣。

忽的,整張桌子被月離風一手掀翻,書桌上的筆墨紙硯書本掉了一地,然而,這還不算完,月離風隨即飛奔出書房,身影快如閃電,在瞬間跳入了宅子中的湖水裏。

水花四濺,他泡在水中雙眸緊閉,面色痛苦。

過了一會兒,那涼涼的湖水開始從下往上泛著熱氣,熱氣越來越多,最後整個湖的湖水竟然開始翻滾起來。天上明月當空,地上幽暗一片,唯獨這湖水如同煮沸了一般,咕嚕嚕,響徹黑夜。

103.最想做的事

終於到了十五,楚涼音天亮便早早的醒了,在床上睜著眼睛看床頂看了有半個時辰,然後才懶懶的起來。

穿好衣服從房間走出來,入眼的便是綠樹成排,味道清香還帶著露珠的味道,讓人不禁心曠神怡。

做了幾下伸展運動,楚涼音便轉身去了隔壁,月離風就住在隔壁。

也不敲門,隨意的推門而入,屋子裏竟然很熱。楚涼音頓了頓,他一直受不了太熱的,這屋子怎麽這麽熱。

沒有把門關上,楚涼音還走到窗邊把窗子都打開,讓外面的空氣流入到屋子內,不至於月離風會熱的難受。

“懶豬,你還在睡?”繞過屏風,楚涼音朝著床走去。月離風確實還在睡覺,躺在床上穿著單薄的中衣,居然連被子都沒蓋。

“月離風,你熱啊?”坐在床邊,楚涼音擡手蓋在月離風的額頭上,入手的觸感居然十分熱燙,讓楚涼音嚇一跳。

“月離風,你病了?”推推他,身子居然也很燙。

楚涼音焦急之時,躺在床上的月離風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那晶亮的眸子不像是身體難受,他看著楚涼音緊張的臉色不由得輕聲笑,“我沒事兒,倒是你,今日是十五,你覺得如何了?”

楚涼音皺眉,“廢什麽話,老娘好得很,這不還沒到晚上月圓呢嘛。說你呢,你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怎麽這麽熱?”抓起他的手,手心也同樣炙熱難當,他尋常之時體溫也根本不是這樣的。

“我沒事兒,熱就熱了,我沒覺得不舒服。”月離風依舊躺在那裏,拉著楚涼音的手使勁一帶,將她瞬間帶到自己懷裏摟著,楚涼音掙紮了下,也不再扭動了,而且他身上的熱氣讓她感覺很舒服,和陽光帶給她的感覺相差無幾。

“是不是覺得我懷裏很舒服?”摟著她,月離風一邊側頸看著她歪頭說道。

他說話之時噴出的氣息炙熱而又溫暖,楚涼音微微的閉上眼睛,像是陽光兜頭澆下來的感覺,很舒服。

“月離風,你是不是故意為了給我溫暖而泡了一夜的熱水澡啊?真舒服。”這貨怎麽突然間體溫變得這麽熱,不過她確實感覺很舒服。

“是啊,我在沸水裏煮了一夜,才煮的這麽溫暖。”他側身躺著,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裏,腿還搭在了她的腿上,將她整個人捆綁在自己的懷裏,那溫暖將她包圍,只覺得渾身通暢。

“那辛苦你了,日後你每天晚上都在沸水裏煮煮,然後第二天給我暖身體,如何?”楚涼音瞇著眼睛,像是貓兒一般。

“嗯,若是每天都有這樣的福利,我倒是很願意吃這個苦。”他低聲說著,熱氣吹著她的臉頰,很舒服。

“哼,下流。”擡手打了他一下,不痛不癢,卻使得月離風越摟越緊,就連呼吸的頻率都在開始變化。

“你不喜歡?”抵著她軟軟的唇瓣,他故意的用很沈醉的聲音和她說話,惹得楚涼音直閉眼,讓自己的心靜下來,別亂想。

“呵呵,幹嘛呢?”看她那模樣,月離風笑得開心。

“月離風,你丫能不能別總是眨巴你那亮晶晶的眼睛看著老娘?老娘那本就不淡定的心瞬間被你攪亂了,你純心讓老子不得安寧啊。”楚涼音很無力,他總是這樣,她真是很難保他的清白啊。

月離風笑的甚為開心,“你總是這樣說,可是從來沒見你對我怎樣過,所以,別總是嚇唬我。”他依舊低聲說著,窗外不時的有清風吹進來,味道煞為清香。

楚涼音瞪眼,“你以為老娘不敢?”

月離風微微瞇起眼眸,幾分魅惑幾分溫柔,“那你試試?看看你是否有你說的那麽厲害。”他語氣飽含懷疑,但是卻不免有激將之嫌。

楚涼音瞪著他,驀地一個翻身,將月離風整個人壓在身下,月離風一動不動,任她壓在自己的身上睜大眼睛眸光兇惡。

“就這樣?”她也不動,只是壓在他身上看著自己,月離風微微挑眉,以為就如此而已。

“哼。”楚涼音冷哼,猛的低下頭一口咬住月離風的下頜,兩排牙印兒瞬間印在他的下巴上,月離風也吃痛的悶哼一聲,瞬時摟緊她的身子,“你真狠。”他抗議道。

“哼,知道老娘的厲害了。”松開牙齒,瞧著那兩排的牙印兒,楚涼音萬分得意。

月離風擡手摸了摸被咬的下頜,牙印兒很深,“哪有你這樣的,用牙齒欺負我。”

楚涼音得瑟的直扭,“老娘就這樣,你有法子管我?”

月離風摟著她的手微微用力,她這樣在他身上扭,很不合適啊。

“現在,我已經是不知能不能見到明天太陽的人了,所以,今天你就任我欺負吧。免得日後都沒人敢欺負你了,那生活得多無趣。”她欺負人,倒是有很多道理。

月離風笑的有一絲無奈,“好好,讓你欺負,不過,能不能別再扭了,我很難受。”說最後一句時,月離風的眸色變的很深沈,趴在他身上看著他的楚涼音心下一驚,然後識趣的不動,而也正是這時,她感覺自己的雙腿間有些異樣,好似有某個不尋常的東西戳著她。

思及此,楚涼音整個人瞬間從月離風的身上跳下來,站在床邊看著他,那單薄的一層中衣下能若隱若現的看到某些東西,楚涼音臉色緋紅,猛的轉過身,暗暗咬牙,“你馬上淡定下來,不要沖動,沖動是魔鬼。”心裏感覺好熱,熱的讓她有點喘不過氣。

身後傳來月離風起身的動靜,楚涼音背後僵直著,這種感覺太奇怪了,明明她以前想過的,但是事到臨頭,她卻有些退縮了。

“轉過來吧,我不會把你怎麽樣的,瞧瞧你嚇得。堂堂楚女俠,還有被嚇到的時候,真是稀奇。”他將屏風上的衣服拿下來一件一件的穿上,遮擋住自己略有尷尬的身體變化,同時也感嘆折磨人,這種折磨,他已經忘記受過多少次了。

楚涼音卻沒有回頭,反而是向前走了幾步,看著窗外綠樹成蔭,她長長地舒口氣,“月離風,要是這次老娘沒死的話,那麽日後我準許你欺負我。”

月離風的動作一滯,而後擡眼看向楚涼音的背影,那修長的體態在他的腦海中紮了根,永遠都消失不掉。

“是隨便欺負的意思麽?”他走上前,自她身後摟住她,略有深意的問道。

楚涼音挑眉,稍稍回頭掃了他一眼,“或許哦。”

月離風聽聞不禁愉悅萬分,拍了拍她的肩膀,大聲道:“好啊,那就一言為定,日後不要不承認啊。”

“切,老娘一言九鼎,什麽時候說話不算數過?”楚涼音回頭瞪眼看著他,有什麽了不起,反正她也想的,只是不太敢做罷了,如果他能主動,她倒是不會死命拒絕。

月離風微微垂眸看著她,眼角眉梢皆是笑意,看的楚涼音瞪眼睛,臉頰浮起緋色。

許是真的因為今日是十五,楚涼音一直都覺得心跳的很快,且十分不想動,就想坐在一個地方,甚至連眼睛都不想眨。

“你呀,就別再發呆了。現在是下午,夜晚馬上就要來了,咱們先四處轉轉,很快這一天就過去了。”月離風看著楚涼音發呆的樣子不免覺得好笑,其實他現在沒感覺一點擔憂或是不安,依舊淡然的很。

楚涼音煩躁的揮揮手,“你說你有法子救我,可是今天都十五了還不給我解蠱麽?或是,你想一直等到晚上我發作?”

月離風坐在她身邊,擡手拍拍她的肩膀,“當然要等你發作了才行,不然是沒效果的。”

楚涼音似懂非懂,她是真不知道他所說的方法到底是什麽。

他的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楚涼音摸了摸他的手,依舊還是那麽熱,與他平時的體溫相差很多。

“月離風,你到底怎麽了,是不是受了風寒?”楚涼音蹙眉看著他,他的臉上一直掛著淺笑,看樣子真的沒有一點不適,但是又怎麽會無緣無故的渾身發熱呢?

“我沒事,你什麽時候見過我有事?”看楚涼音作勢還要摸他的額頭,月離風一把抓住她的手,略感無奈。

楚涼音撇嘴,“行,你說沒事就沒事,我不管你了,不過,今晚別耽誤了老娘的事。”今晚就是她的大限了,能死能生只看今晚,實際她內心忐忑的很,就像一直在敲鼓一樣,讓她不得閑。

“不會耽誤的,那可關乎你的命。”擡手捏了捏她的下頜,月離風笑道。

楚涼音扯了扯唇角笑不出來,轉過身子靠在他身上,看著遠處的風景,雖是在看,可是卻沒有任何東西入眼。

太陽漸漸落下了西山頭,當它全部隱入雲層之後,楚涼音也匆匆的走回房間,自從太陽剛剛落下去,她就猛然腳下一涼,頓感不安,她便快速回房,以免一會兒連房間都回不去。

可是自從太陽落山之後,月離風就不見了蹤影,楚涼音回到房間等了很久月離風也沒出現。外面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下來了,她又根本走不出去,坐在床上,用被子將自己緊緊地裹住,手腳開始發抖,這寒毒,終於發作了。

“月離風……”楚涼音想喊月離風,可是上下牙都在打顫,她根本喊不出聲,手腳開始僵硬起來,一股由內而外散出來的寒氣讓她全身的血液流動速度都緩慢了下來。

楚涼音死死地撐著眼皮,不想讓眼睛閉上,閉上再想睜開就不容易了。長長地睫毛上掛上了一層霜,楚涼音都依稀看得見,可是卻無力擦掉。

月離風怎麽還不來,外面已經徹底黑透了,這貨不會是沒把那解蠱的方法弄明白吧,那她不是得等死了?

“該死的…”她口齒不清,說出來的話都用了很大的力氣。

她感覺身體已經成冰的了,完全沒有了知覺,就連強撐著睜開的眼睛也慢慢的閉上了,她無力控制自己的身體了。

就在她閉上眼睛的瞬間,屋子裏一道人影閃過,剎那間移至床邊,是月離風。

但是他此時卻滿眼猩紅,好似被火烤過一樣,臉色發紅,而上血管蹦跳清晰可見,他坐在床邊,慢慢的擡手揭開楚涼音身上的被子,一股熱氣迎面撲向楚涼音,她閉著眼睛眉頭動了動,她是有感覺的。

月離風將纏在楚涼音身上的被子一把扯掉,而後將已經凍僵了她抱在懷裏,楚涼音眉頭緊蹙的厲害,似乎也在條件反射的往他的懷裏靠,雖然她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但是隨著那熱氣烘烤著她,她也逐漸的能動一動身體,但是內裏散發的寒氣卻也愈發的強烈,她口不能言,舌頭已經僵了。

“涼音。”月離風額頭脖頸處的血管清晰可見,好似那裏面的血液馬上要迸出來一樣,他聲音沙啞,嗓子如同被火烤過。

“過來,喝了它就好了。”他擡起手臂,手腕上的血管同樣鼓起老高,透過肌膚能看得到血管裏汩汩流動的血液,急速流動的血液讓月離風頭昏腦脹,好像整個人要炸開一樣,恨不得現在馬上捅自己一刀。

一把匕首出現在右手,拿著匕首在左腕一劃,瞬間鮮紅的血流出來,好像身體裏有水泵一樣,讓那血汩汩的往外噴。

扔下匕首,月離風用手掰開楚涼音的嘴,而後將左腕放到她的唇邊,鮮血順著楚涼音的嘴角往下流,她根本喝不下去。

流出血讓月離風舒服了很多,眼前的事物也清晰了些,不似剛剛眼前一片紅色的血霧。

發現楚涼音根本喝不下去,他反手將左腕放到自己的嘴邊,那血液炙熱燙人,但是對於他現在的體溫來說,這血根本就是如同溫水。

吸自己的血,是一件讓人多惡心的事情,但是此時月離風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吸了一口之後歪頭吻上楚涼音的嘴,將她的舌頭壓下去,而後將嘴裏的血渡給她,逼著她喝下去。

血液進入喉嚨,楚涼音的有了些反應,眼皮下眼珠亂動,但是卻睜不開眼。月離風的嘴要離開她,她卻循著他的離開跟上去,她渴望那溫暖的感覺,這完全是本能反應。

月離風略微用力,將吸吮他的舌頭掙脫,而後將手腕放在她的嘴上,這次楚涼音果然自動的吸血,此時她味覺嗅覺均不好使,吸血憑借的完全是本能。

屋子裏燈火昏暗,外面天色漆黑,明月隱藏在陰雲之中,不見一點光亮。

房間中,楚涼音已經能自如的控制自己的四肢,可是卻沒睜開眼睛,只是抓著月離風的手臂吸那炙熱的液體,以此來打擊身體裏的寒冷。

月離風額頭脖頸手臂上暴起的血管也不似剛剛那樣好像馬上要迸裂,他摟著楚涼音,看著她吸自己的血。過了很久,楚涼音依舊不松口,而月離風卻不敢再讓她吸了,第一次他掌握不好數量,但是這樣應該差不多了。

於是,擡手想扳開楚涼音的頭,但是她卻死死的吸住他的手臂不放開。她本身武功高超,此時更是用盡了力氣,握著月離風的手臂好似要把他的骨頭弄斷。

運用著巧勁兒,月離風將自己的手腕從楚涼音的手裏掙脫出來,可楚涼音卻跟了上來,閉著眼睛嘴角沾著血如同夜叉。

看她的模樣月離風也來不及處理手腕,歪頭將自己的唇送過去,楚涼音果然順勢摟著他的脖頸狠狠地吸吮著,月離風趁著這時將手腕用早先準備好的紗布草草纏上,而這邊唇舌卻已經被楚涼音吸吮的發麻。

纏好了手腕上的傷口,月離風反手摟住楚涼音,略微用力將她壓在床上,反客為主的用力親吻她。

楚涼音仍舊睜不開眼,但是看她的模樣倒像是喝醉了一般,摟著他不讓他離開,就連月離風想些微喘氣時她都不松手。

本來不想做什麽的月離風被她一直這樣緊緊摟著不停的親吻糾纏心裏的那道閘瞬間崩解,猛的將楚涼音的身體托起來,一手解開她的腰帶,她的長裙瞬間散開,隨著她摟著他不放的動作,衣服滑落,露出象牙白的圓潤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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